齐全坐在最前排，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看戏，顺带一脸嫌弃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喷溅到脸上的口水。
李由窝在椅子里，浑身哆嗦着，头也不敢抬。
高总深吸了口气，问经理，“警方开始调查了吗？”
经理点头，“听说已经和场馆的工作人员接触了。但是那天走动人员太多，不好确定目标。”
高总深深地看了李由一眼，又长叹一口气，“听说你们发现的那天……录音了？”
经理愣了一下，点头，“嗯。”
高总问道：“音频呢？”
齐全伸手，“我这儿呢。”
高总看向他，平静道：“删掉。”
全场寂静了三秒中。
齐全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，顿了几秒后，拔高了音调道：“你要保他？你脑子被门踢了？”
高总眼睛眯了一下，像是在这几秒内做了个艰难的决定，他面色沉重道:“亚洲邀请赛的报名表已经交上去了，特殊时期，最好不要有人员变动！”
齐全压着怒火，咬牙道：“如果我告诉你，他滚蛋，让杨柯上，我保证亚洲邀请赛emoji绝对保持在第一，你还要坚持你愚蠢的想法吗？”
高总舔了舔嘴唇。
明明他一脸的坦然，齐全却觉得他在躲闪自己的目光，直到他说：“这件事就这么定了……”
齐全冷嗤一声。
直到今天，他才终于对这个战队失望透顶。
他泄了气一般重重躺倒椅背上，淡不等他说完就淡淡说了一句：“音频我已经发给连晟了。”
高总迅速变了脸色，“你！”
齐全丝毫不退让，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勾起一个胜利的微笑，然后起身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齐全憋着气走出会议室，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，给连晟发了条微信。
[emoji齐全]我原来觉得emoji的高层只不过是一群智商不高的蠢骆驼，现在才发现他们不仅蠢，还黑，简直是一群黑犀牛成精。
连晟很快回复消息。
[连晟]他们觉得警方找不到证据，要保李由？
[emoji齐全]你怎么知道？
[连晟]不奇怪，emoji的老板高力和周贺的舅舅是同学，要不你以为李由是怎么空降到emoji的。
[emoji齐全]艹！
[连晟]你和emoji的合同是不是快到期了？
[emoji齐全]怎么？想挖人？提前告诉你，我可很贵的哦！
[连晟]没有，我们经理说他才不跟别人抢。
[emoji齐全]啧。
[连晟]你知道suv缺教练的事儿吗？
[emoji齐全]知道，他们不是一直想改变战术吗，怎么？
[连晟]前一段时间，suv联系了周贺，说如果他能在一周之内上分到亚服前三，就聘请他做suv的教练。
[emoji齐全]还有这事儿？然后呢？
[连晟]因为以前的电竞训练根本不注重身体的保护，他的右手腕也留下了旧伤，他近几年也没有好好训练过，排名早都掉到几万开外了，要在一周之内冲到亚服前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。他们经理说，他前段时间可以说是废寝忘食，疯了一样的训练，结果到了最后一天，手腕实在撑不住，被送去了医院。
[emoji齐全]惊了！
[连晟]他的手毁了，现在名声也毁了，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，挺惨的吧？
[emoji齐全]惨！
[连晟]所以，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。周贺是，李由也是。
[连晟]你在emoji也就剩几个月了，好好训练，好好比赛。这些事，不要太放在心上，就当笑话看看吧。
[emoji齐全]啧，我突然有一种……被前辈指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？
[连晟]我不就是你的前辈吗？
[emoji齐全]是，您是大前辈。
关了手机后，齐全躺在床上，盯着天花板笑了笑。
他好像突然明白v神倍受万人追捧的原因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