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月光在叁天后醒来，看见的是满室的娃娃和坐在他床边的主人。

「你醒了。」崚看见对方张开眼睛，不禁激动的打电话给家庭医生，要他来做检查。

「主人，另一个主人呢？」月光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抱怨或是开心的话语，而是淡淡的询问。

「你找他做甚么？」一听见月光叫洺主人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「我想跟他道歉。」月光看得出来，这是洺的房间。

「为什么要道歉？」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。

「因为……我抢走了他的房间。」月光闷闷的说。崚闻言，什么气都没有了，只剩下满满的怜爱。

「这是你的房间，不是洺的。」崚抱住对方，向他解释。

「那主人跟主人一起睡吗？」月光又开口问道。

「当然不是，他被我赶出去了。」崚知道眼前的人又想歪了。

「……对不起。」月光说道。

「你道歉什么？」崚不懂，放开对方。

「是我害主人把主人赶出去的。」月光一边说一边拔掉身上的点滴。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月光把全部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，完全没有怪罪谁的意思。每次被误会也只是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，然后自己承受别人的怒气和责罚。

「主人，主人没有错，你把他带回来好吗？」月光哀求道。

「不好。」崚一口回绝。

「主人，我错了，是我的错，求你……」月光越来越恐惧，平常只要洺一点点受伤自己就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。这次，他害洺被关进地牢，惩罚肯定可怕上好几百倍。

「月光。」崚看着对方颤抖的身躯，大手想抱住对方的时候，月光的话语却让他恶寒不已。

「主人，你可以把我干到怀孕，然后再把我打到流產，也可以用烙铁把我全身都烧伤再把我浸到盐水里面，更可以把我的内脏全部拉出来，把我凌虐至死。」月光把脖子搁上对方的大掌上，瑟瑟发抖。

「……你从哪里学到这些的？」崚问道。

「……以前看过的……」月光垂眸。

「在奴隶场的时候？」崚倒抽口气。

「是的。」月光回应。崚深吸一口气，把人紧紧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