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大鱼儿点点头，又疑惑的去看聂铮。咦？这个叔叔，他见过的，好几次，这个叔叔，都和小鱼儿在一起的。
刚才，这个叔叔，是在和妈妈说话吗？
封筱筱推开门，听到聂铮的声音。
“前山公司的蒸馏水，这座城都没有的卖。”
封筱筱一惊，动作僵住了。她生硬的转身，看着聂铮，“刚才，你都听到了？”
“嗯。”聂铮颔首，“我想是。”
封筱筱张了张嘴，眼下这种情况，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我……”
聂铮也静静的看着她，想知道，她会说什么。
这一幕，对他们来说，都是猝不及防、兵荒马乱的。
一时间，竟然僵持住了。
大鱼儿看看妈妈，又看看聂铮。小家伙敏感的很，他是不是犯错了？姨婆有叮嘱过，不能在外面喊妈妈的。
可是，那时候妈妈没有搬回来和他们一起住。
现在，还是不可以喊吗？
应该是的，不然，妈妈的脸色为什么这么白呢？还有这个叔叔，为什么这么看着妈妈呢？
大鱼儿攥着手，朝向聂铮。“叔叔。”
嗯？聂铮挑眉，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。但聂铮还是点了点头。“嗯。”
大鱼儿无比认真，“不是妈妈，我刚才喊错了，是姐姐……”
“大鱼儿！”
封筱筱心上一揪，瞬间红了眼眶。
“……”大鱼儿被妈妈这一声惊的，小身子一抖，大眼睛无辜的眨着，他又做错了什么吗？
封筱筱揉揉大鱼儿的脑袋，“别瞎说，妈妈就是妈妈。”
大鱼儿委屈的嘟起嘴，“妈妈，不要紧吗？大鱼儿吓着了，以为大鱼儿犯错误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
封筱筱心疼的抱紧儿子，轻拍着他的背哄着。
“大鱼儿没有错，妈妈就是妈妈，大鱼儿有什么错？”要错，也是她的错。
聂铮看着心上苦涩，他们都没有错，都是他的错。
这些年，他们就是这样过的吗？瞒着他、瞒着所有人，他的孩子，没有父亲，连面对母亲，一声‘妈妈’也喊的小心翼翼！
聂铮心上阵阵揪痛，但聂铮从来不是伤春悲秋的人。
“筱筱。”聂铮轻声，打断了抱在一起的母子俩。
“嗯？”封筱筱眼睛通红，诧异的看向聂铮。
哎。聂铮轻叹，替他们推开门，“进去等着，离大鱼儿发言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，前山公司的蒸馏水，我来想办法。”
呃？
封筱筱错愕，聂先生这是……怎么了？
聂铮看着他们母子俩进去，立即拿出了手机，拨通了田丽的号码。
“田秘书，是我，嗯，给我从临近城市，调前山公司的蒸馏水，对，只要这一家的。要快。”
休息室的门没有关上，封筱筱坐在里面，能听见聂铮的吩咐。
她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手，手心里都是汗。
该坦白了吗？
她没有一丝丝的防备，现实就把她推到了聂铮面前。果然，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能隐瞒一辈子的。
所有做过的事，最终都会暴露在阳光下。
打完电话，聂铮收了手机，走了进来，就在封筱筱和大鱼儿对面坐下。
封筱筱低着头，不敢看他。
但是，她能感觉到，聂铮的视线落在她脸上，像是要把她的脸烧出两个洞！
